真知寿的梦想,想当画家

来源:北京青年周刊 2018年01月23日 10:47

范曾 我梦想成为画家

想要享受人生的乐趣,就不要对别人抱着太多期待。人必须花很大的努力才能确保自己得到最细微的快乐。我出于经验,学会了快乐也来自付出:对穷人、对社会、对工作的付出,让我产生幸福感的就是这一点。就我来说,这是一种用来对抗不平等的方式。

——北野武

电影《阿基里斯与龟》里面,导演北野武正经戴上红色的贝类帽,当上画家。故事讲的是一位公认的没有才华的艺术工作者,深信自己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,从始至终执拗于自己的艺术创作,“阿基里斯”永远追赶不上“龟”,龟代表着“艺术”或者是“生活”。

其极致的情节是,“真知寿”这位艺术家连自杀也选择边画向日葵边自焚。但他没有被烧死,倒让医生包成木乃伊,轰出了医院。真知寿在路边捡到个旧可乐罐,跑到跳蚤市场标价20万日元出售,一对年轻情侣好奇地打量:女的说,这很酷;男的说,别傻了,那不过是个垃圾。?

电影中出现的画作,包括之前的那部电影《花火》中的画作都是北野武的作品。画画是他在演员、导演等身份背后,调节贫乏生活开掘想象力的休闲活动,因为无求而显得从容。

他对画画这个事情的敬畏和信仰,都在电影中体现了——矢志不渝。“在小时候,当我想办法弄来素描用的铅笔或可以拿来画画的东西时,我母亲都会阻止我作画。青少年时期,我很喜欢西洋绘画,那些伟大的欧洲画家,尤其是文艺复兴时期的,例如达·芬奇,当时我有幸在艺术画册中发现他的作品。马蒂斯、毕加索的作品当时也非常吸引我,另外还有让·谷克多那种非常精纯的风格。”

1994年北野武因深夜驾驶摩托车遭遇车祸,造成半边脸面瘫,正是这场生死交错,让北野武拍出了对生命与自身重新认識的杰作《花火》,这部电影获得了当年的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。而那场意外也催生了更多的绘画作品,“当时我所有的活动、电影、电视节目都取消了,被迫中断工作好几个月。无聊到决定画画来杀时间。想素描、画画的渴望再次掳获我,而且从减少喝酒的量开始,让自己全心全意投入绘画。”

艺术史让北野武着迷:从一个潮流到另一个潮流,有时候完全没有过渡期,从写实主义到印象派,然后到立体派到超现实主义……“我身上经常都是颜料,有时候,三更半夜的,我会突然很想画画,画完后,我会发现结果跟原来的想法完全不一样,然后回头去睡觉。等到第二天早上,面对我自己半夜画出来的东西,我会吓一跳,心想:‘我到底在干吗啊?”

嗯,北野武是相声演员出身,同时他也当主持人,在日本一周有三个固定的常规电视节目,每小时薪水达400万日元。同时他也是一枚作家……若是用“斜杠”来丈量北野武的身份,那么这也太多了。所以支持这一切的除了智慧以及本能之外,更多的还是开心吧——

“我什么都画,包括某些人觉得很朴拙、具象又全然荒诞的场景,乡村生活、乡下人、一盘大阪烧、一些呆头呆脑的日本人……什么都有,想到什么就画什么,开心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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